看着她的眉眼里像是没了什么情绪,又像是多了些情绪。
江月稠很快就弄懂他这沉默的意思。可以等同于“无语”。
他很无语。
水是她喝的, 不应该问他,大概是这么个逻辑。
也是她没把话没问明白。
“也许我可能觉得那杯子好看, 但你知道那杯子那么重要, 其实可以拦着不让我喝。”江月稠冷静地分析完,总结到她想要表达的关键点:“所以我觉得,这杯子碎了, 也不能完全怪我。”
问题在于, 如果是曾忆昔没有注意, 她就自作主张地用了他妈给儿媳妇买的杯子,那她就得负完全责任。虽然她很不希望事情是这样,但如果真坏到这种程度,她也只能对那只杯子负责了。
只求它别太昂贵……
过了一小会儿, 曾忆昔拧开他的瓶子,喝了一口,口吻随意地道:“我倒也没这么计较这个杯子。”
江月稠呼出一口长气:“……那太好了。”
曾忆昔将手里的瓶子缓缓放下,他低着颈,睫羽遮住眸子。
“不过呢,我妈应该不这样想。”
“要不?”江月稠说,“我买一个还回去。”
后面,曾忆昔不说,她也不说,就当没这么回事。
“那是定制的。”曾忆昔顿了顿,又强调了它的另一重意义,“独一无二。”
“……”
沉寂的房间里,沉木香还在延续。
她的心,像那在炭盆里被烈焰焚烧的枯木。
完蛋了。她想着。
“欸,江月稠。”曾忆昔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