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比那瓜还鲜活,哎呀一声。
惹得堰桥都跟着笑了。
书云要她重换一个,周和音摇头,说不要紧,“正好我回去吃。”
一番琐碎无边的家常话,傅雨旸站在门口,隔着纱帘,没参与她们,但也没有走开。
直到周和音拎着袋子从屋里出来,她再三劝书云别出来了,微创手术也要注意保养。
门外的人,干脆替她把着门,再把她手里的袋子拎过去。
周和音依旧没和他说话。书云也没坚持,只让堰桥去送送,小子还没送到门楼,傅雨旸就让他回去收拾锅碗瓢盆了。
做客的人,一前一后走下台阶石,傅雨旸更是随手把大门掩上了。
厨房没熄的灯,薄薄映出一层光明,周和音回头就看到了大门右扇上的春联,和上面的字。
傅雨旸拎着那个袋子,下阶级的时候跟她说,“走吧。”
六家巷里时常看到这一幕。子女大了,搬出去住了,或者成家了,一家几口回父母那里吃夜饭,临了,再大包小包地带着走。
老两口还要一味叮嘱几句,路上慢点开,小孩看好,别老是逼着他学那么多东西了……
开心健康最紧要。
傅雨旸的外套挽在手臂上,两袖也打散卷到小臂。他这种几乎24小时吹冷气的人,赴这样的席,简直是吃苦头。周和音看着他朝自己走近,也闻到他身上的那熟悉的香气,不等他再说什么,扭头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