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一直陪伴着我,大概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存活,”他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枚戒指显得愈来愈小,卡在指关节难以取出,“我的日常生活,大多数时候她是知道的。”

例如说现在,从乙骨忧太感知到的情绪,里香非常欣赏他这位想要诅咒恋人的同期。

他轻咳一声,不打算把里香的想法传达给当事人。

“你为什么想要诅咒恋人?”

久田奈绪大呼冤枉:“我没有想诅咒阿市。”

乙骨忧太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也不想诅咒里香。”

她捂住脸:“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特级,咒力强大。”

乙骨忧太嘟囔道:“你也不是普通的咒术师啊。”五条老师曾经说过,在霓虹咒术界,单属性的咒术师极为罕见,未来十年,久田奈绪完全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九十九由基。

久田奈绪不想争论这类谁强谁弱的无聊事情,她点开手机相册,切入正题:“阿市送了我一幅画,他自己画的。”

“色彩意境都不错,看不出来是国中生的业余画作,”乙骨忧太先是赞美一句,看清照片内容后他沉默了,“……为什么你是在天空飞?”

画面是一轮圆月与一个剪影,辽阔、宁静、孤独同时存在于画面中。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那道飞在空中的剪影。

久田奈绪强行歪曲:“有没有可能这是想象出来的幻想画?”

“应该不怎么可能吧,你发动术式就是画上的样子。”乙骨忧太诚恳地指出,“你是不是使用术式被幸村君发现了。”

她把手机屏幕熄灭收起来:“我没有在阿市面前飞过,百分百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