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拿,毕竟我不识字,也看不出名堂来。

只听姚方又道:“以往我一直以为,忠于朝廷,忠于官家,便是忠于我朝子民,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错的离谱。”

“我胸中有万点办法,却不能使民富庶,北境无法安宁,我等却是没用,若有朝一日,我能往他国施展才华,又有何不可?天下之民,非一国之民,迎儿妹妹,你说可对?”

听到这,我猛然想起前世姚方高中,姚家居家迁往东京去,过了一两年,便与我断了联系,如此想来,怕是姚方仕途不得意,往他国寻求解决之道了。

我道:“对与不对我却不理会,只方哥哥觉得好,那便做罢。”

我想起隔壁陆家那位主儿,似乎与姚方一个夫子,便问:“我记着隔壁陆家少爷也与哥哥同个学堂,不知他怎样?”

姚方撇撇嘴:“他?不是我多言语,那姓陆的,每日里只练剑习武,于功课一途不甚上心,夫子多次说他不停,便不理会了。”

“如今朝廷不重武事,他便练成李太白在世也无用。”

原来却是这样,不过以陆家门楣,即便科举一途没指望,怕是也不愁吃喝的。

说起来,我是一俗人,这年岁,便是有吃有喝足够了,更大的抱负,与我小女子身上,怕是没有的。

姚家父子经过那一遭谈话,两人就变了许多,二叔更是捉急叮嘱姚方念书,且要用在正道上,姚方也不在二叔面前理论,依旧如常。

我每日里与大娘学厨艺,闲了便做针线,话些家常,偶有听说西门府上又纳了几房妾室,潘氏在内宅很是有手段,又搅弄多少风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