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被他恶狠狠的眼神吓到,瞬间低下头:“是的,先生,夫人的确出门去了。据法尔克斯太太说,她是去镇上了,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呢。”

“是吗?”罗切斯特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挥手让仆人离开。

房门重新关上了,此刻的房间如同一口阴暗的棺材,沉闷得几乎让人崩溃。

他不自觉地看向窗外,此时窗帘已经打开,从紧闭的窗户上,有明亮的光线透进来,窗外的天空那么遥远。

他掀开被子,捂住晕乎乎的脑袋,摇摇晃晃地挪到了窗边,费力地打开窗户,眼睛在唯一的那条马车路上搜寻。

可是那里除了干枯的野草,苍茫的灌木丛,毫无亮点。

站得累了,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一阵细微的声音把他惊醒,是马车的声音。

他立即站起身来,扒在窗边往外看。

在寂寞的干草旁边,一辆豪华的马车慢慢驶过,带来一阵轻快的微风,冲破了沉闷的空气。

“伯纱……”罗切斯特温柔地将这个名字含在舌尖,发出一声微弱的呢喃。

他专注地看着那架马车,车壁上罗切斯特的家族徽记是那么的清晰,从未有过的可爱。

他眼看着它驶入城垛,进入了桑菲尔德。

他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凌乱的床铺,顿时转过身,步履蹒跚地移到床边。

却因为太过焦急,从床上摔了下来,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上帝啊,先生,你怎么摔下来了。”约翰正好进门,听见声响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扶到床上。

“我没事。”他拂开仆人的手,重新躺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