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经立下了深爱丈夫的人设,如果不想让人设雪崩,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假笑:“当然,亲爱的,我最感激你了。”
罗切斯特仿佛心满意足,放下餐叉,对法尔克斯说:“厨师做得很好,每年工钱加十英镑。”
然后他又看了伯纱一眼,就快步走出餐厅,往书房去了。
伯纱此时也结束了晚餐,她站起身,走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准备安静地度过寂静的夜晚。
桑菲尔德真是偏僻啊,附近一英里毫无人烟,此时寒风凛冽,在窗外发出呼呼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凄凉。
如果今晚的“伯纱”被关在阁楼里,听到这种风声,她会想什么呢?
一定很无助,很孤独,仿佛风暴中的海浪,被打击得破败不堪,越来越疯狂吧?
伯纱真可悲啊。
亲爱的丈夫把她抛弃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己却到欧洲四处留情,法国舞女、意大利交际花、德国的穷姑娘……
他玩弄她们,再一一把她们抛弃,好像伯纱一样。
这桑菲尔德就像一座坟墓,禁锢了伯纱的自由,埋葬了她的幸福。
最后,却有一个单纯的姑娘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取代她最后一丝位置。
所以,何不烧了它,把罗切斯特和自己烧毁,这样他们就永远也不能分开。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傻姑娘,你死了有什么用,他更加不会记得你,只会只会彻底遗忘你,把你当成一粒灰尘。
过自己的人生吧,珍惜现在,自尊自爱,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