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浑浑噩噩了一整天,纪眠看到他好几次上楼梯都差点绊倒,她也不做声,就饶有兴趣地观察他。

晚上的时候,她在浴室洗完澡后看到洗手台上叠放在一起的两枚戒指,拿起摩挲了两下,突然勾唇一笑,找了个密封袋放了进去。

她哼着歌打开浴室的门,却发现乙骨忧太一脸拘谨地坐在床边,和她去洗澡之前的动作别无二致,看她出来这人的姿势才有细微的变化。

纪眠看着他眨眨眼,不动声色地把戒指往身后藏了藏,“你……”

乙骨忧太眉头拧着,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十分艰难,“纪眠,我能不能……去客卧睡?”

纪眠愣了愣,随后几乎是使力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爆笑,用力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故作严肃地抿抿唇,“你不是早上还说要负责吗,现在就和我分床睡?”

乙骨忧太听她这么说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只是怕……”

他不是要逃避,他只是有点害怕,他还接受不了和纪眠的关系这么大的转变。

纪眠笑而不语,向他走近一步,结果乙骨忧太下意识就往后退一步,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纪眠看他一副被强抢的小媳妇模样就觉得有趣,沉寂许久的表演欲又上来了,只不过这回她要把强抢戏码贯彻到底。

她不急不徐地走近,乙骨忧太一直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再无退路。

“不要和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戏码。”

她啪得把手撑在他的头侧,虽然是仰着头,但是气势很足,可能是因为表情够猥琐,乙骨忧太彻底愣住了。于是纪眠得以完成肖想了很久的一次壁咚。

“虽然我很吃这一套,但是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既然你还都不记得了,那咱们好聚好散,现在,抱着被子到隔壁去。”

吓跑了(?)乙骨忧太之后,纪眠一个人躺在两米大床上,一想到某人刚才羞愤的样子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又怕被对方超人的耳朵听见,只好用被子捂住头吃吃地笑。

她的男朋友好可爱啊,原来面对这种事竟然会是这种反应吗?她刚才差点就没忍住亲上去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她其他灵感,既然不知道乙骨忧太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不如趁此机会放飞自我,他们在一起之后但凡去个异性多的场所都要和他报备,纪眠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大胆和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