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平安度日、快活度日,离了侯爷想必纷争也会少很多,更不会有什么裴家女的刁难,楚京世家若有若无的试探。”

“若是侯爷真心还为明意着想,今后就不要上门了,我会过的很好。”

她的三言两语像是在往祁朝晖心上扎刀。

祁朝晖呼吸急促,额间青筋猛跳,良久他才一字一句地开口,牙齿咬得咯咯响,“那个契约,本侯不认。”

谢明意不敢置信地看他,泪眼朦胧,泪水滑落到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居然哭了,一滴一滴流下的泪水让他心神俱震,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良久,他才突然像反应过来,眉眼沉郁。他未想到她知道其中的缘由,更未想到她会决绝地抛开他。

“你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关系?本来你我就早早和离,侯爷还是请离开吧。”谢明意随手抹了一把泪水,语气冷淡。

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痛意与难受,他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赐婚的事情你当是那么简单?陛下圣旨,太子妃的位置你当是那么随便?”

谢明意摇摇头,又道,“不是因为这件事,只是因为我看出了我们的不同而已。你走吧,我不想再多说。”

最后,祁朝晖忍着心中的躁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出了府门他眉眼凌厉地吩咐,“将这座府邸给本侯围起来,若是有男子敢凑上前来一律打将出去。”

他身后的亲兵们心中一凛,肃声应是。

于是,凑在谢明意府外的一干男子灰溜溜地退散了。锦县的人都言是谢乡君从楚京带回的男宠回来了,听说还是位官爷,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琵琶别抱,怒不可遏,阵势浩大地将谢乡君的府邸围起来了。

谢明意没料到这狗男人会这么不要脸,居然和她搞这么一出。她愤而去了锦县的官衙,让县官出面将那些亲兵撤走。

县官可是知道谢乡君的第一任男宠是什么身份,他谁都不敢得罪,怂声叹气,“乡君,那可是超品的镇北侯,你们的家务事本官岂敢插手?”

谢明意微笑,“黄大人这话可就错了。我与他早已和离,算什么家务事。您可是锦县的父母官,治安都归您管,那些人围在我的府邸周围,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府中的生活,这是您份内之事,您不管谁来管呢?”

道理虽是不错,可是奈何这个黄大人早就听闻镇北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两位王爷啊,那是说杀就杀了。他可不敢对上这位杀神,捏着一把汗,黄大人都快落泪了,“乡君,说到底侯爷就是吃醋了,你们商讨商讨……再者说了,那些都是侯爷麾下的精兵,正好守卫乡君安全。您呐,就当他们是一般的护卫。”

看黄大人这个态度,定是不管了,谢明意甩袖离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