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命令说是要磨磨小公子的性子,不准她们上前,她们也没得法子呀。

见此,谢明意上前抱起啼哭不止的大崽,拍手哄着,之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狗男人,冷声道,“嘉安满月不久,身子还弱,怎么能让他一直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他的亲生娘亲为了和劳什子的表兄见面,将人扔在这里,哭闹也是常事。”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语中带了些凉意。

谢明意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若不是因为他来谢府,她用得着避开清桐院。

不过此时她不想和男人争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道,“哭的太久对孩子身体不好,以后还望侯爷多注意些。”

低头看了一眼谢大崽,抽抽啼啼地渐渐止了哭声,小脑袋开始在她的怀中拱来拱去,明显是饿了!她脸色有细微的变化,隐隐的不自在。

祁朝晖见此淡声道,“不过因为他见不到亲娘就哭了几声,惯会装可怜,比不上我们嘉宁乖巧。”

谢嘉宁安安静静地窝在父亲的怀中,她显然是很喜欢这个怀抱,不哭不闹,还很给面子的弯弯嘴角,露露牙床。

不过,她也饿了,粉粉的嘴巴蠕动着,想要往母亲那里凑。

这下,男人敏锐地发觉了什么,凤眸幽暗地望了下巴尖尖的女子一眼,喉结轻动,将女儿交给婆子,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谢明意见他识趣,解开了衣衫……

这样一个小插曲房中的婆子丫鬟们都看在眼中,互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今后几次镇北侯到太傅府去看自己的一双儿女,谢明意都会找各种理由避开。不过事不从人愿,最后总是因谢大崽大声啼哭,她又回到清桐院去。

好在这几次狗男人都很明事理,虽说看谢明意的目光愈发幽深,但他只是抱着孩子逗弄,和谢明意略说几句家常话。

对此,谢明意也乐的自在,索性将狗男人当作是寻常的朋友相处,态度不近不远,但比以往要温和许多。

然而她的这番举动明显让旁人误会了什么。

如今已经到了年节时分,朝廷官员大多都休沐在家。往来的宴会自是少不了,谢明意盛情难却,也就去了一两场。

宴会上,德高望重的公府老太君拉着她的手夸她是个有福气傍身的,不仅诞下了一对龙凤双胎,而且挽回了镇北侯的心。

又说,今后她重回镇北侯府定会福寿绵长,安享尊荣。话里话外似是认定了她不日后便会与镇北侯重归于好。

谢明意愣了一下,但老太君年岁已大,不久前还去府中探望过重病的辛老夫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好驳斥老太君,只笑笑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