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燕母开始催促，他弯了弯腰将唇压在姜棠的耳边，用极低的嗓音满含深意：“等我们结婚了，我把我以前的照片都给你看。从出生到现在，都给你。”

姜棠咻得一下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真的。”燕时确信道。

姜棠拉着他的手，“那你让伯母看看最近的好日子。”

燕时忍着笑，“好。”

大概是姜游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伸手将姜棠给拎走了。他冲燕时还有燕父燕母挥挥手，面上带着淡笑，“路上小心，有空再联系。”

姜棠从姜游的背后露出个小脑袋，“我明天就有空。”

燕时眼底都是笑：“那我明天就联系你。”

“说好了哦。”

“嗯。”

姜游：“……”

等到黑色的轿车离开，视野之中只剩下一个车屁股，姜游才用手指戳了戳姜棠的脑门，嫌弃道：“你怎么这么粘人。”

姜棠冲他做了个鬼脸，“还不是遗传父皇你的。”

对此陆清蕴最有发言权，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姜棠，“有其子的前提是有其父。”

姜游：“……”

…

夜深如水，月光流淌，将大地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姜棠洗完澡以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将燕时小学到大学的证件照一字排开，又担心头发上的水滴下来赶忙乖乖去把头发吹干。

回来以后他拿着证件照看了又看。

小时候的燕时和长大后截然不同，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看上去特别可爱。也不知道怎么就越来越冷漠，好在现在又变得温和不少。

看过小包子燕时，姜棠便将目光放在了燕时高中和大学的照片上。

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只不过眉眼变得稍微锋利了一些。看着这两张照片，姜棠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又起来了——

愈发觉得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燕时。

但姜棠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悻悻然将照片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或许被几张证件照给影响到了，姜棠今晚的梦里都出现了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