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嘶吼声通过管道传到楼房下层,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激荡直至失真。
水树缩着身子,趴在废弃管道里,透过焊接不严实的裂缝向外张望。
外面众多忍者来来去去,集结部队的,发号施令的,四处探查的,不能一一尽数。比对一下对方和自己的体型大小,他更不敢轻举妄为,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多桑说过,任何情况下,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事。
卡桑也说过,利用好小孩子的优势,也可以做成很多事。
水树把父亲送给自己的皮甲转到胸前,轻轻拔出固定在皮甲上的胁差,开始掏洞。
泉奈爷爷在开打之前把自己踢了下来,想必不希望自己再上去拖后腿。除了一直躲在这里,还可以做些什么呢?
那只恶犬打碎的不止是墙壁,还有地板。他的眼睛很尖,看到有个卷轴从裂开的缝隙里掉了下来。下落过程中,弹了几下,正好落在外面的大厅里。
泉奈爷爷想见到他的哥哥,那个卷轴正是橙色头发的忍者准备术式用的物件之一。只要把它捡回来,泉奈爷爷自己也可以把他哥哥叫出来。
心里有了主意,水树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很快就扩大了管壁上的洞。看那尺寸,足够伸出一只孩童的手。
他抽出一截钢丝,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在最前端打了个圈,捏在手里感受一下质量,悄悄的伸出去,轻轻一抛。
钢丝圈刚好套住了卷轴一端的木质柄。
Nice!
水树眼睛一亮,赶紧收绳。
卷轴里不知装了什么,卷起来还挺厚。钢丝套住的是中心的木柄。想要拉过来,丝线必须绷直,并且离地好几厘米。
如果现在没人,一切会很顺利。
可是现在大厅里,来来去去全是各种各样的忍者。忍者也不是全部飞檐走壁,他已经看到好几个忍者差点被绷直的钢丝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