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人，他身边比得上叶红鱼的倒是并不少，只是不管怎么比，这位道痴的芳华都属于一等一之列。

但是真的拥有这一切后，陈勾却反而有种莫名的惆怅，不由低声叹息。

“其实我最快乐的时候，是我还一无所有的时候。”

“因为那时候我知道，我是你们这种白富美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但现在，我手掌天神之力，却反而被你给得逞了，谁能理解我的忧伤？”

车上只有他和叶红鱼，所以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叶红鱼一笑：“你不在意我的过往，我也不嫌弃你的出身。”

她穿着一身淡红纱衣，相比平时的穿着明显轻薄，长发披在肩头后背，慵懒而清丽，仿佛刚刚睡醒。

说完忽然语气一变，轻声道：“如果可以，其实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陈勾诧异：“你不是道痴么，不想去外面求索更高的大道了？”

叶红鱼站起身来，云风吹得她身上的纱衣飘然，将峰峦起伏的玉体衬托得越发曼妙多姿。

“你已经是我这一生都看不到尽头的大道。”

陈勾目光闪烁：“外面还有比我更厉害的人，至少目前如此。”

叶红鱼轻语：“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幼年时入神殿，是我自己不能决定的宿命，半年前遇到你，也是我的命……”

陈勾咳嗽两声，肃容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侍女！”

“……”

所有旖旎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半晌，陈勾才再次开口，说道：“替我去知守观走一趟吧，把那几卷天书都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