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他都快要彻底将那段旧事埋进心里之时,总有人或者事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提醒他将这段旧事再次拉出来,甄仕远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一声:当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事,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冥冥之中当真有定数之说,当年的事仿佛一定要有个了解一般。
正在感慨着旧事之时,第二封飞鸽传书又过来了。
看着这只被捧到自己面前的一脉相承的肥硕鸽子,甄仕远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张解带了多少只鸽子,怎的就给了他一只,害的他每回飞鸽传书过去都要重操年幼时的旧业,如今的堂堂大理寺卿读书时却是个作弊的高手,这一段过往委实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还不等他感慨多久,看到第二封飞鸽传书上的内容,甄仕远已然暴跳如雷了。
这等时候徐家跳出来捣什么乱?一个案子,两个衙门接手,旁人或许不清楚,不过他甄仕远作为大理寺卿同长安府衙和吏部可是多年两部衙门共同接手办案的经验的。
这等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除了真真公主这个凶手之外,又冒出一个妙真来,而且动机和行凶可能性都是合情合理,这案子要叫人怎么查?
甄仕远开始头疼。
正对着那只肥硕的信鸽发呆间,外头一阵嘈杂声响起,甄仕远皱了皱眉,那乱糟糟的说话声中,除了那几个守在外头的官差之外他若没听错的话,好似还有许久不见的封不平。
话说,封不平怎么会过来?徐十小姐都入土为安了,他近日也是拿他那些过往的旧尸研究,怎的突然过来了。
甄仕远清楚封不平的脾气: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无缘无故出来的,毕竟他还要同他那些尸体同塌而眠,没那么多功夫出来见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