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着图纸说的那句话似乎还尖锐地裹在风里,“这些设计都是我的孩子啊,你们把我的命.根子给偷了,还让我怎么活?”
她不认可男人的偏执暴力,但是却为他对艺术的那份疯魔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昏黄的双眼,木木地看着她,许久,才喃喃道,“谢谢……”
苏晚专注地看着柳云昭,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
推掉了各种采访后,柳云昭回到了家中,入目就是垒地极高的几个包装精致的超大号礼盒,和旁边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与他弟弟不同,他给人一种格外沉稳的感觉,让人总是不自觉地亲近他、信任他。
昏暗的光从他的侧身滚落,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极薄的唇,光影模糊,让他看起来极像艺术家手下细琢的雕塑,力与美在他身上巧妙结合。
见到柳云昭,胥文戈扑上来抱住她,习惯性地闻着她脖颈处的味道,“我很担心你。”
他的呼吸喷薄在柳云昭的皮肤上,有些烫,有些痒。
上次在胥家,柳云昭问男人要什么补偿,胥文戈说想要她,柳云昭便将他的话理解成了想和她上床。
“想做了?”柳云昭自然而然地问。
胥文戈动作一僵,却没有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轻轻啃咬起她的脖颈来,像是下一刻就要刺破她的血管,吸食她的血液,带着她一起去死。
“你总有办法让我生气。”他松口,话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