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没有回话,他脑中浮现出那个画画画地几乎疯魔的男人。

眼前的女人丝毫不懂他丈夫的兴趣爱好和梦想,她不知道那些绮丽的画中蕴含的幻梦和意义,她的眼界狭窄,鼠目寸光,作家觉得她真是可怜又可悲。

镜头一转,与这边的沉闷不同,思特里克兰德的环境基调是极具生命力的。

简陋的房子被他的画填充地满满当当,当初从家里拿出的钱已经被用完,现在的他就是个穷光蛋,但又无疑是个快乐的穷光蛋。

——没有比梦想更美的东西了,充满铜臭味的便士比不上那天空的月亮丝毫。

“cut——”一条过,柳云昭对三位主演的表现很满意。

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苏晚拍马屁道,“都是导演教地好。”

“对。”温康点头,“多亏了云昭私下里给我们开的小灶。”

胥文戈笑着说,“导演幸苦了。”倒不是像另外两个人一样专门讨好柳云昭,胥文戈是真地很佩服她。

柳云昭剧本传达出对女主的同情和理解,他扮演的思特里克兰德却是个抛妻弃子去追求艺术的疯子。

胥文戈起初以为柳云昭会捧一踩一,刻意贬低思特里克兰德,但没有想到柳云昭竟是完完全全尊重了原著。

她承认思特里克兰德的勇敢无畏,但也不会隐瞒他道德有缺陷的事实,她塑造的是立体的人物,而不是一个经过曲解后的破烂。

“好,准备下一条戏,这条戏是临时加的,你们两个人看看。”柳云昭将昨夜修改出还没来得及发给主演的剧本递给苏晚和胥文戈。

两人接过文件,戏很短,但是却让他们犯了难。

“这……”苏晚眉毛皱地几乎要夹死苍蝇,“怎么有吻戏?”

新加的片段是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梦境,在梦里,她还是那个有着美满家庭的主妇,她与丈夫共进早餐,与他亲吻,岁月静好,温馨和谐。

突然,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晃了神,她记得自己的丈夫抛弃了自己,怎么现在又回到了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