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寒仍然絮絮叨叨着,期间哽咽,口齿不清,只能看见他嘴边又哭又笑。

如此狂轰滥炸,哪怕常卿再困,也该醒了。

“可你杀了他。”雪袍青年眼神清明。

信任,堪称笑话。

隋寒宛如被利剑封喉,颓然跌坐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瞬间安静,狭小空间只呼啸着风声,常卿换了位置,远远望着那窗外那黑雾笼罩的山峰,坐在高处荡了荡腿,这阵风随时能将他刮下楼去,他却感到格外放松。

隋寒不知道他怎么样,如果瞧见他摇摇欲坠模样,可能会想冲上前却又不敢,然后在原地急得疯掉。

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良久,隋寒哑着嗓子,“你知道我为何要在峰云宗待着吗?”这是暗害过常卿的宗门。

“因为你抓住了峰云宗的命脉,召云令牌,”常卿吹够风,跳下窗栏,“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了。”

就只是为此而来吗?

他早该知道,却仍然无可避免生了妄念。

可不可能是为他动容了呢?

隋寒自嘲一笑,怎么可能。

“你想要什么?”常卿开门见山道。

“我想要朱厌死。”清冷面容现出极为讽刺神情。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他们在百余年前甚至还在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