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象牙白的筷子轻轻搭在碗边。

黑发青年擦了擦唇,漫不经心应了声。

对面的人撇了撇嘴,“我就不该在这儿。”

常卿抬眼看他,笑,"我也没要求你陪我一起吃。"

很晚,梁父常母都睡下了。梁然说他还要处理文件,顺便下个楼算作吃个夜宵,但很快,他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筷子,胃口不是很好,只能默默看对面的黑发青年进食。

常卿在这样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吃完晚餐。

之后就是现在这样开怼了。

梁然被气得脸红,狠狠瞪他,“你最好别搬回来!”

常卿微笑,“今晚我就住下。”

梁然一滞,激将法居然真的有用?

于是梁然隔壁那间许久没住过人的卧室便迎来了它久违的主人。

常卿巡视着他的领地,“还是几年前那样。”

卧室装潢基调是黑与白,稍显简洁,但墙壁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是音乐存在的痕迹,音符的贴纸与小玩意儿,吉他口琴甚至葫芦丝等等的乐器……那都是属于原主成长的记忆。

岁月仿佛厚待了这处温暖的空间,几乎没变。

常卿找到了房间柜子里的天鹅绒被褥床单,白色的被罩,手指相触之时很软。

他低眉。被褥收纳柜也没有灰,很干净。

显然是经常打扫。

“……”

常卿转身,那个年轻俊朗的年轻男人脸上的凌厉与排斥,已然消逝在了呆愣的眼神里,似是回忆到了什么很远的东西。

两相对视,梁然骤然回神,又别扭了,“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