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冰冷,贫穷又敏感,与门那边白昼般的温暖光明,格格不入。

“……”

自此自卑的种子,就种在了他的心脏里,并且随着年纪的增长,长成了参天大树,再无法撼动。

不好的开端,很难有一个好结局。

原主又从小在寄宿学校,对家里的亲情就更是淡漠和抗拒了。

哪怕继父真的对他好,但神情、语气,姿态有一点尖锐,他就会立刻蒙蔽在寄人篱下的屈辱里,无法翻身。

更遑论继父还是如此暴躁的性格了。

“喂?”

思绪骤然扯回。

电话那边犹豫传来声音,“常卿?你还在听吗?”

“我在,”常卿靠在墙边,烦躁消减不少,但还是没有说受伤的事,只是道,“有事吗?”

哟,这态度,仿佛这小子是他爸似的。

但至少还在听。

梁永宁素来就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但这次他难得压了压火,“爸妈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人影了,明天你弟弟生日宴,梁然他很希望你回来参加,听到没有?!”

继父对原主和自己儿子梁然一视同仁,连两人做错事责罚时,也从来没有过偏心。

而梁然呢,他金融系的,现在还在上学,但已经开始接手公司一部分事宜了。

梁永宁在原主选择音乐学院就读,和大学毕业那时,很生气,原因就是原主说什么追求梦想,然后拒绝接手公司事宜,去娱乐圈里面唱乱七八糟的歌。

常卿把其中联系一一顺完,随后思考了会儿,回道,“好。”

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