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自以为是就成了人失败的前兆。

...

常卿捏着那几枚勋章,皱着眉,低头查看靴子上的脏污,期间动来动去,好像还踩到了某个躯壳的头骨。

那头骨很大,躯壳也是如此,四脚的还有尾巴,看起来应该是所谓虫族的。

“我赢了。”常卿说,“这十招没白让。”

对面那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衣装凌乱,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前,已然不复淡然。

难道天赋真的是一切吗?

他望着那个少年,眼睛里都是莫名的情绪,有诧异不甘有挫败……最后都成了强装的平静与按捺下来的战意。

“下次好好地来一场吧。”

常卿轻笑了声,“那时候,大抵会更精彩一点。”

回宿舍后的深夜里,躺在下铺,常卿辗转反侧,胸口闷得紧,总觉得透不过气来,白天里顾煜比他想象的要强一些,因此使了很大的劲儿,现在薄弱身体负荷不了精神力与武力值……

他爬起身来,刚刚好撞上对铺黑暗中的眸光。

“要死了?”

常卿皮笑肉不笑,“放心吧。在那之前,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跟我一起走的。”

听起来真像情话。

萧轶挑眉,“药房在对面宿舍的右边。”

身体不舒服的黑发少年说话带着股冷冷的直白,装也不装了。

“我不瞎。”

那好吧。

萧轶看他也不压低脚步声,一路撑着墙走出门去,然后扣上门,将那束灯光掩去,又走进了光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