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娶了昭华,而她也在今夜嫁给了她的契人,虽说只是一场假戏,但她这身喜服终是不能为他而穿。
不管隔了多少年,纵然时间洗褪了记忆的鲜明,但却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始终会伴随着这漫长枯聊的一生。
每每掀起记忆的一角,就已让她无法承受,她抹了抹眼角的湿热,压抑着自己的痛感。
新房中龙凤花烛摇曳,两人却各怀异梦。
待第二日酒醒后,祁墨辰胃中一片翻涌,头疼欲裂,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疼痛。
他揉了揉泛肿发红的眼睛,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只觉灵魂被抽离一般毫无力气地倚靠在床栏上。
夕瑶嘴角微垂不悦的将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递给他,没好气道:“活该,喝了!”
“我这是…”他揉了揉太阳穴,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记忆断片前明明记得在前厅与人饮酒。
“自己的酒量没点数嘛,下次再喝醉姑奶奶我扔你出去。”
“喝醉?那我们应该没…怎么样…”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单衣,昨日的喜袍被随意的扔至床尾,再看了看夕瑶一身浅鹅黄色的襦裙,说话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不见。
夕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道:“切,姑奶奶我才不馋你这破身板,我帮你脱了衣衫鞋履罢了,你若想打你祖宗我的主意我可以分分钟把你送去无间炼狱来个体验套餐。”
祁墨辰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是一出假成亲的戏码,要是喝酒误了事招惹了这喜怒无常的冥王殿下可真是没有好果子吃。
夕瑶面色阴沉催促道:“好了,喝完就快滚,喊了一晚她的名字烦死了。”
见她如此不悦,祁墨辰也不敢多说什么,将醒酒汤一饮而尽穿上衣衫灰溜溜的回了书房。
她困倦地坐在桌案前撑着个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