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就打……或者说三王爷单方面挨了一顿痛打。君君臣臣,即使同为臣子,三王爷现在也是个有品级的官,而楚尽还未入朝,只是一介白衣,往严重了说,就是楚家纵容子弟,目无尊卑法纪。
此时颜金问起,宫女们不敢说谎,点了点头:“王爷想和楚公子换着马骑,楚公子似乎是不愿意,就用弹弓……”
众目睽睽下,三王爷因为恼羞成怒脸上更充血,“一匹马罢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放肆之徒,楚家近年来未免也太……”
“王爷,”楚载不咸不淡道,“棉城的时候我们还在酒楼里喝过酒。”
三王爷声音一顿。他知道楚载是在暗示他棉城的庄子,王府而今能如此挥霍,和楚家的往来脱不了关系。他悻悻道:“那,那就罢了……”
颜金静静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令人厌恶的结党营私,功高震主的鼎盛世家。无论是哪朝哪代的皇帝,都容忍不了。
楚载也是无奈之举。他当然不想在帝王面前如此暴露楚家的关系,但是再让这个蠢笨的三王爷说下去,楚尽就真的被拖进去了。
就在这时,楚二咳嗽了一声。宫女连忙紧张地询问情况。侍卫们也有些心虚,要是认真说起来,他们刚刚似乎是拉了偏架。
颜金沉默半晌,走了过去。
见楚二半阖着眼,皱眉道:“陛下。”
忽然之间,这一幕似乎与梦中重叠。白衣金冠的少年郎躺在满殿笔墨酒壶里,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才微微睁开,淡淡说了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