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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树林中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白琅反手掷出一张符咒,微弱的光芒照亮暗影,似乎有人御兽而来。一股酒香散开,白琅再起一符捏在手中,火线绵延至前方,“呼啦”一下点燃酒水,将林中人影照得清清楚楚。

那人半卧夔牛,腰间系着酒壶,正慌忙坐起,扑灭火焰。

“别动手,是我。”

白琅反应了一会儿,震惊道:“禹息机?你真的叛出了?”

“别乱说,我怎么看都比钟离异和东窗老实吧?”

禹息机从夔牛上跳下来,将白琅二人引入岔道,往荒幽之所走去。他小心翼翼,一路用天权和真气遮掩行迹,看见任何活物都要停下检查一番。

“你们不知道,我这几日混进扶夜峰探查了一下,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白琅正要开口问,禹息机立刻摆手止住,他看了眼沈砚师:“这位是?”

“朋友。”白琅说。

“那我就直说吧,你是来找微生涟的是不是?他逃跑了。”

“什么!?”白琅跟沈砚师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禹息机将他这几日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不久前九谕阁叛乱,他当时正好在阁中待命,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这次叛乱以绝音人傅庭为首,但随之叛乱的却有八部三十六器,全部井然有序,似乎早有准备。禹息机不觉得傅庭一人可以做到这地步,所以暗中跟随了一番,结果还真找到个“同谋”。

“那个人叫枭廻,也是九谕阁谕主,在叛乱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九谕阁有他这么个人。后来我尾随他一直到扶夜峰境内,结果撞上了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