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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看他的目光非常诧异:“你好像突然变得对神选异常了解。”

“啊,这个……”虞病犹豫了一会儿,脚跟轻踢书匣,里面居然钻出来一个人,“认识一下吧,这位是……”

“行了,别说了!”书匣里钻出来那人身材很高大,也不知是怎么塞进去的。

他发冠端正,深衣灰履,腰系冰纨,白衣裳以黑纱钩边,黑袖口以白缯交凑。虽然乍看简单朴素,实际却比各式华服都更考究。他容颜疏朗,古意盎然,眉目间有浩然气,很像是儒门出身的士人。

白琅问道:“这位是?”

“读书人。”虞病说,“也是目前谕主名录排位第一的人。”

白琅怔了怔:“读书人?……天权是读书?”

书匣里钻出来的男子埋怨虞病:“都让你别说了,我的权这么难听。”

这人叹了口气,微整衣衫,抬眼看向白琅:“在下沈砚师,字墨徒,名不符实的天下第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他拱手而礼,微颔首时不骄不躁,却依然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也许是因为“天下第一”的名号太过惊人。

“尘镜。”白琅报上道号,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第一谕主。

砚师墨徒,读书人,实在是有意思。她想了想,说:“‘读书’不难听,它许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谕主名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