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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从她脸上读出一种微妙的谨慎,她可能确实去过,但又想隐瞒“去过”这件事。白琅本来想不通去没去过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可隐瞒的,可看着手里的酒水,忽然又懂了。

西王金母和台下有牵扯,现在不仅西王金母会被杀,就连台下的也躲不过。

秦缓歌应该对此非常焦虑才是,可她除了避开龙山、瑶池这两处不谈,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她似乎已经找到了后路。

白琅觉定再试探一下,撬出这个“后路”是什么。

“这两处我最近都去过,总觉得奇怪得很。”

“如何奇怪?”果然,秦缓歌追问了。

白琅把杯子端起又放下,好几次之后,她感觉秦缓歌的耐心也差不多到极致了,于是说:“我老是看见大片人影,结果一眨眼又不见了。可能是这两处本来就很神异吧。”

她没有直接明说“无面人”的事情,因为她现在的所有言行都建立在“她和秦缓歌是对立面”的前提上。如果这个前提成立,那么白琅不能跟她全说真话。

“人影?”秦缓歌陷入深思。

过了会儿,白琅也差不多喝完了半杯酒。

秦缓歌终于道:“我这儿太清净了,你呆着不舒服罢?待我找几位温和些的陪侍来,带你四下逛逛。”

白琅怕她生疑,所以也没有拒绝,只笑道:“上次的万里传书一事尚未谢过仙子,这次又承蒙仙子款待了。”

白琅随陪侍离开,案上琉璃盏折射出秦缓歌沉凝的神情。

过了会儿,她打了个响指,墙上的巨幅彩绘复又打开。画面上忽然传来吹息,那一男一女欢喜天出虚入实,从画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