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捧着墩子过来请佛拉娜坐下,佛拉娜一面坐,一面笑,“甭管私下里怎样,在咱们这些人面前,还不得温和恭谨谦卑和煦地笑,摆出好相处的姿态?我也不管她真正是如何的性子,左右她便是真有性情爆如雷的时候,我儿皎娴贵为皇家公主,还有她向皎娴发火的份?”
单听她这话,便能知道那位郡王妃的性子只怕不大尽如人意。
“正解!”娜仁拍拍她的肩,道:“而且淑慧姑母与她儿媳妇不对头,也就大面上过得去,私下里也有些不满碰撞,等皎娴嫁过去,一个是儿媳妇,一个是娘家侄孙女,你说淑慧姑母向着谁?”
佛拉娜抿唇轻笑,道:“你这话有理。”又关切地问:“身子怎样了?好些年没见你的面色这样难看了,怎得忽然就犯病了?你这病可有许多年未发了。这几日见皇上颇为自责的样子,兴致一直不大高。”
娜仁一时默然,只觉无奈。
随着娜仁身体逐渐转好,康熙那边也开始雨过天晴,最后在回京前敲定了皎娴与乌尔衮的婚事。
但也只是赐婚,康熙说要再留皎娴几年,约莫成婚也得再过二三年了。
康熙一日不示意,钦天监一日不会动工,成婚便遥遥无期。
回京之后已然入冬了,宫中仍然各过各的日子,各有各的忙碌。
虽然成婚遥遥无期,公主的嫁妆却是要提前开始预备的。佛拉娜对此怀有十二分的热忱与用心,已经开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