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储物袋,随后泡起茶来。

“重楼和他父亲当真是很像,”韵朱浓密的睫毛半垂,神情温柔,“都是痴情的人,所以他现在一定疯了一样在找你,找到以后,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带走你。”

魏溪忍不住道:“他是你的亲生孩子,你对他,就没有一点点的心软吗?”

韵朱笑起来:“我把他生下来,已经是恩赐了,他还想让我为他做什么呢?像那些可笑的人族一样,为儿女鞠躬尽瘁,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所有吗?我是妖,我可不玩那一套。”

她泡好茶,将倒得半满的杯子往魏溪方向推了推,邀请道:“过来陪我会喝茶。”

魏溪没动,他坐在床边,神经依然紧绷:“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喝茶。”

韵朱并不生气,自顾自抿了一口,然后道:“其实我算你的半个救命恩人。”

魏溪兴趣索然道:“哦,真的吗?”

韵朱轻点下巴,转着手里的碧玉茶杯:“你知道你生父是怎么死的吗?”

这件事魏溪听君花蔻提过,说是存淼生完孩子后,被魏镇随哄骗,回到白幽门,中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最后死在了白幽门。

魏溪藏起眼里的猜测,摇头道:“我不知道。”

韵朱轻叹口气,好似在替存淼悲伤:“为了保护你而死,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他转着杯子,目光茫然:“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人心到底是何种东西,肮脏时狠毒阴暗,不堪入目,赤忱时热烈如火,不顾一切。”

这个问题魏溪也没办法回答,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