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只是一时对她有了怜悯情绪,但他也不是什么圣母,见白语儿不欢迎他,留下东西便要走。
“魏溪。”白语儿又叫住他,“待在应重楼身边,你不怕吗?”
魏溪停在门边:“其实应重楼并不可怕,他要是想杀人,他会直接动手,给人痛快,相比之下口蜜腹剑,暗里藏刀才是最可怕的。”
像白幽门里的这些人,一个个看着正气凛然,心里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白语儿一怔,她抬起苍白的脸,目光明亮,盯着魏溪认真道:“你变了,那天晚上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样了。”
魏溪心里想芯子都换了一个了,肯定不一样了。
白语儿又接着说:“你变成熟了。”
魏溪:“?”
白语儿低下头,下巴垫在膝盖上,也许是这里坏境对于她来说太压抑了,现在有了个认识的人,于是她打开了话匣子,和魏溪聊起了过去。
“以前你很讨厌的,脾气不好,还总是不控制自己的妖性,故意勾/引同你一起训练的师兄弟们,让他们道心不稳,无法修炼,还经常乱发脾气,打伤同门师兄弟,后面镇随师叔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把你送到了上清寺。”
魏溪:“……”
他还真没想到原身竟然这种人,他一穿越过来就被藏渡倒吊着,还以为原身是个很好拿捏的弱鸡。
“以前宗门待你不好,也是因为你活该。”白语儿理所应当道,“再说你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因为身体孱弱无法容纳妖力,每天都被妖力烧得浑身赤红,是镇随师叔自损根基,拼了命才改善了你的体质,让你的妖力与身体融合,也是因为这样,镇随师叔现在才会那么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