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水山已经在应重楼控制之中,魏溪也不怕魏镇随搞事,答应下来。

魏镇随估计是想骂魏溪,而魏溪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信息来,两人各怀目的,进了一旁的书房。

进门后正对的便是书桌,不用别的动作,就能直接看到墙壁上那副明月江水画,魏镇随看到那幅画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魏溪观察着他的反应,愈发确定,这幅画就是原身的母亲留下的,至于画上的字,则是她向魏镇随表明的心意。

千江月,我心仅此一轮——可到底还是辜负。

现在的魏镇随,只怕是视两人的过往为耻辱。

“她是怎么死的?”魏溪看着那幅画问。

魏镇随并不想提过去的事,而是对魏溪道:“我知道你介怀我送你去上清寺的事,但我都是为了你好。佛门人慈悲为怀,在他们眼里众生平等,不会嫌恶你身上的妖族血脉,只有佛门才会平等待你。”

他一副我用心良苦的样子,看得魏溪想笑。

“那我的心头血是怎么回事?取我心头血,用它做魂灯控制我,也是为了我好吗?”

魏镇随理所应当道:“你与魔族混在一起,本就是一条歪门邪路,我用魂灯,也只是为了让你重归正途。”

魏溪越听越觉得可笑:“好,就算你用魂灯是为了我好,那你们让白语儿与我结婚契的事情呢?要是没有别的目的,你们怎么舍得献祭白幽门的大小姐?你们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

魏镇随被魏溪咄咄逼人的质问惹怒:“你当真是愚蠢,应重楼他是魔修,暴戾成性,今日他疼爱你,明日就能翻脸活扒了你的皮!还有你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