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鹤问:“去哪了您可知晓?”
“这咱可不知道,他以前也常常去别的地方给人家演《玉女传》,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多的半年也有。他做的玉女偶可比其他人精致得多,活灵活现的,那可是我们玉合镇一绝!”婆婆想起来还啧啧称赞,“不过你们要是愿意等,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回来。”
萧倚鹤点头,又想起来:“那您刚才有没有见到还有两个人走到这儿?其中一个穿了红衣裳,好看的紧!”
婆婆想了会,许是没有留意,摇了摇头。
“这块儿偷子多,两位瞧着是富贵人家来的,天儿晚了,可小心点路上。”她说罢,便小脚利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朝他们摆摆手,示意早点回去。
萧倚鹤向她谢过,仍回头来打量这所院子。
十几尊初具人形的偶人站在地上,白花花的木瓤远看去真有点像人的皮肤颜色,还是怎么看怎么瘆人。
萧倚鹤打了个寒噤,把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塞进了薛玄微的袖子里:“抓紧,我害怕。”
对于“害怕”一说,薛玄微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但还是将他紧紧握住。两人一块儿绕过地上的人偶,吱嘎一声,推开了尘封多日的房门。
屋内倒与想象中没有太大差别,内外两间,中有隔门。而外间迎面就是一张大桌,摆满了各色雕刻的工具,四周墙上和柜架上要么是挂着已经完成的戏偶,要么是贴着尚未画完的图纸。
两人在桌上随便看了看,萧倚鹤翻开桌旁的画篓,连抽-出几卷图稿来看,笑道:“这乔师傅画美人倒是一绝,若是以后不做戏偶了,还能到茶楼里去卖美人图,那些富家公子哥儿肯定买账!”
虽说图稿上删删改改,被涂抹了许多,但薛玄微被迫欣赏几眼后,还是认出了什么,蹙眉道:“这些……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