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鹤进了林唱晚身后的民宿以后,顾意驰才开始向这个方向靠近。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大约一米多的时候,林唱晚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往后撤了一步。
“可以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用上了自己所能说出的最冷漠语气,可即便这样,声音还是微微抖着。“你有什么话站在这里说就行了。”
顾意驰从来不会表现得太过于强势,他马上应了声“好”,停在了原地。
林唱晚身上的伤还是挺明显的,加上碘伏的颜色本就鲜明,顾意驰更能快速地注意到她受了伤。
他忍不住开口问她,“你这些伤都是哪来的?”
她不出所料地不说话,顾意驰只好不追问,“不说一声就过来找你,是有些唐突了。吓到你了?”
“你知道很唐突就好。知道很唐突干嘛还过来?”
顾意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试图去找林唱晚的眼睛,可是她别开脸,不和他对上视线。
他只好作罢,就看着她的侧脸说,“你哥和我说觉得你怪怪的,听见你好像在高铁上的声音,我觉得不放心。恰好邹鹤又联系了我,和我说他准备去找你的一些亲人,我就说想和他一起去。结果偶然得知你刚好在这,所以”
“所以你凭什么和他一起呢?”林唱晚鼓足了勇气,一边反问着一边扭过头来和顾意驰对视,“他算是替他爸赎罪,那你呢,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赎罪的人都可以来,我不能吗?我作为你的朋友,不能关心你的长辈吗?”
“是我之前把话说得不够清楚吗?好,我再说一遍。”她故意言辞犀利,“我们结束了,暧昧也好朋友也罢,这些都结束了。我没兴趣和你做朋友,我的长辈更用不着你关心。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宛月吧。”
“小晚。”
“你别这么叫我。我真分不清你口中的小晚是哪个晚字。”
最后这话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瞬,不是很能确定自己真的是完全为了推开顾意驰才那么说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表达了一些从前不敢表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