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驰满头问号地坐了起来,直接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
林朝阳接得还算快,他那边声音听起来很嘈杂,“喂,你起了?我正好刚到,刚下高铁。”
“你在搞什么?”顾意驰抬手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无奈地问林朝阳,“说来就突然来,你是三岁小孩啊?”
“三岁小孩应该不能自己坐高铁吧。”
“好冷的笑话。”
林朝阳在那边笑了笑,“行了行了,不跟你闹。我这不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说清楚吗,电话里肯定是说不清,今天刚好周日,我有空,所以就赶紧来了,明天还要上班。”
“你有空不等于我也有空,我今天就是还有事所以才多留一天的。”
“有事就办事,我找个地方等你不就行了。”
“你确定能赶在明天你上班之前赶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我自己家公司上班。”
“”
顾意驰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拿开按下了挂断,以表示打工人对资本家深深的怨气。
林朝阳没再打电话过来,发消息问他:所以,几点?去哪?
顾意驰也简短地回:下午四点,梧工大。
他本来也打算今天办完事回梧工大一趟,现在林朝阳来了,这两件事倒也不算冲突。
他们有日子没一起回大学看看了。
下午四点整,顾意驰在梧工大正门口下了车,一抬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身正装的林朝阳,怎么看怎么觉得很不适应。
上一次他们都穿正装的时候可能还是临近毕业一起去参加春招的时候,每个人的西装都不是很合身,比起西装该带给人的正式感,在即将毕业的他们身上更多体现出了稚嫩和赤诚。
顾意驰走上前去喊了林朝阳一声,语气随意地问了他一句,“有必要穿成这样?”
“你不也穿成这样。”
林朝阳这么说了,顾意驰才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他今天穿的也勉强能算正装了,因为觉得比较热所以没穿外套,但是衬衫是那件熨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衫,裤子也是西装的裤子。
“我刚刚去公司办事了,可不得这么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