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又是一条偏成熟的修身长裙,看起来不是很搭,那种孩子不得不披上战袍成为大人的既视感越来越明显。
明明已经把她的脆弱看穿,顾意驰却还是在下一刻移开了视线,平淡地“嗯”了一声,说,“结束了,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宛月的方向,林唱晚就也往宛月的方向看过去。
宛月是真的醉了,不知何时她蹲下了身,现在正把脸埋在膝盖处默默呆着,被提到了也一言不发。
林唱晚心里很不好受,可她能说些什么呢?能质问些什么?
就算宛月和顾意驰没有复合,他们至少也是曾经的伴侣,是多年的老同学,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是老友。
而她呢,她算什么?
她只是和顾意驰在一个游戏战队里的游戏队友,是和顾意驰因为机缘巧合一起住了一阵子的短期室友,是和顾意驰即将迈入暧昧大门时就突然被拒之门外的人。
她好像没有说任何话的资格,甚至,她好像都不应该出现在这。
她把拳握得更用力了一些,被修剪得短且圆润的指甲钝钝地扎着掌心,并不算疼,更多的是被压迫后阵阵的麻木感。就像是顾意驰带给她的感觉,无法忽略,但又实在称不上撕心裂肺,她并没有痛哭或者买醉的恰当理由。
把视线从宛月身上移回到顾意驰身上时,顾意驰正好开口问她,“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他没有问她是来干什么的,也没问她是不是来找他的,而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她: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就差没有直接问她是不是很闲、为什么要来找他了。
在感情关系中,林唱晚本来也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现在,她只觉得出门前还存在的那些勇气被一步步消耗得什么也不剩了。
她依稀能感觉到顾意驰是故意这样的,但她不敢追问,她知道此时自己进一步顾意驰就会把她往回赶一步,她不确定顾意驰如果真的把话说绝了,他们是不是要从此连熟悉的陌生人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