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也都不重要。
不管为不为了顾意驰,她都不会再留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了。
她早就想好了,从上大学期间一点一点攒奖学金和稿费时她就想好了,她要永远地离开这里。
离开以后,林朝阳依然会是她的哥哥,但林载生和曾媛安不会再是她的父亲母亲。至于这么多年在林载生和曾媛安那里欠下的债,她会一点点偿还。
最近这些日子,她的心态因在梧桐市的平静生活变得乐观,于是她更觉得自己能够做到。她忘了想,当残忍的豢养鸟的人发觉鸟儿已经强大到无法被笼子关住时,会直接折断鸟儿的翅膀。
隔天上午十点多,林朝阳和林唱晚按照林载生交代的那样一同出发去见远砾集团的二儿子。
他们并排坐在车的后座,开车的司机是平常负责曾媛安出行的司机,林唱晚不敢在他面前随便说话,有问题都是在手机上打了字给林朝阳看。
她将手机递给林朝阳,屏幕上写着:为什么爸妈对他们家的二儿子那么上心,要说继承权不应该是大儿子更有可能?
林朝阳有点惊讶地抬了下眉毛,“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她笑了笑。
哪里是感兴趣,只不过是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尽量驱赶心烦和压抑罢了。
随后,林朝阳接过她的手机,也打字和她说:他们家大儿子前两年出车祸,瘫痪了。
给她看完,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传言说是二儿子找人撞的。
林唱晚:
还不如不问。
她现在心里更难受了,几乎都要把对方想象成会吃人的恶狼了。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这种话还是可以问出声的。
“程砾。他哥叫程远,远砾就是这么来得嘛。”
“哦。”
“你听这名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林朝阳不问林唱晚还没多想,他这么问了,她便心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