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说完他觉得有点不大好——把女生比喻成猫,听上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于是在她开口以前就扯了句别的,“你不会是属兔所以喜欢兔子吧。”
她哼笑一声,“我属龙,按照你这个说法,我是不是该买条龙养养?”
“不过”她垂下视线,看向手里的小兔灯,“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妈妈是属兔的。”
顾意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接话说,“你比你哥靠谱多了,之前我们填一个表格,他好像连你们爸妈的生日都不记得。”
“我说的不是我和他的妈妈,是我妈妈。”
林唱晚说得很平淡,但还是让顾意驰僵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她,她脸上的神色也是平静的。
“抱歉。”他说,“你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但你的父母我的确没听朝阳说过。”
林唱晚笑了笑,“那肯定啦,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他哪知道什么。”
不记得父母的样子,却记得父母的属相,这听起来像是用说谎来逞强,实际上确实真的。
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也不能将父母的样子牢牢篆刻在脑海,他们的脸还是在她印象里越来越模糊,反倒是在梦里会比平常清晰。不过至少她记住了一些其他的细枝末节,比如现在忽然提起的妈妈属兔。
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比如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给她养过两只兔子,她总能记起来自己和他们蹲在一起喂小兔吃菜叶和胡萝卜。
后来她到了林家,林家不允许养动物,兔子不知道被送到哪去了。
这样想想,或许她也并不是喜欢兔子,只是看到兔子模样的东西就想起来自己尚还无忧无虑的童年,所以无意识地就把和兔子有关的东西越买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