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作画,谢昭立马恢复了精神,登时眼睛瞪大,重重拍了下裴邵南的胳膊,力道半点都没留情。
他不满:“你能不能改改这个老拿我作画的坏毛病?”
裴邵南扶额,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
“陈年旧疾,改不了喽。”
这算是哪门子的陈年旧疾?
谢昭又想气又想笑,憋闷了半天,终于还是笑出声,拿裴邵南没办法。
是了,裴邵南铁了心要逗他的时候,他总是没办法的。这么多年来一向如此。
总而言之,托裴邵南的这个玩笑话的福,谢昭的心情难得轻松下来。
可惜这份心情只维持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第二日凌晨,天色还未照亮京城,风尘仆仆的裴邵南就赶到了谢昭的住宅,把谢昭从床上捞了起来。
一贯温文尔雅的世家子难得面容阴沉,含糊不清道:“跟丢了。”
谢昭初醒的迷蒙懵懂被这三个字轻而易举地驱散。
他眨了眨眼,一顿不顿地看着裴邵南:“什么跟丢了?”
“谢昭,我的人跟丢了,李英不见了。”
裴邵南紧紧盯着谢昭,放慢了语速:“他虽然不见了,可似乎也灭继续往北走。如果挑选最快的路线,京城去延定势必要经过符原、辛樰两处,可是这两处驿站的人都称自己不曾见过李英到来。”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一是李英放弃了最快前往延定的路线,转而绕路前行,二是李英根本就没有前往延定,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李英身负重任,自然不可能不前往延定,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李英从哪里绕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