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想起那一晚,耳后根开始发热。他不自然地整理好衣衫,敷衍范益:“大概是累到了吧……还没裂开,范大夫不用惊慌。”
他问范益:“这些日子那位派人来问话了吗?范大夫又是怎么回答的?”
范益被他扯开话题,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圣上派人来问过一回,还想看您恢复得怎么样。我说您刚喝了药在休息,那人也不好进去打搅,于是便走了。”
说到这,他生怕傅陵忘了和自己的约定,连忙提醒他:“我这回可算是为了太子殿下欺骗圣上了,您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诺言。”
傅陵点头:“您放心,我记得的。”
想起在宁邑禁庭里的那个男人,他眼眸微深:“想必过不了多久,范大夫就能重获自由了。”
过不了多久?
范益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太多。他安慰自己,皇家的事情就不管了,争破天了反正也和他这个小人物无关,他就安心等着太子殿下的好消息,早日拎着包袱跑路吧。
房间的门被推开,有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灌入腹中。
这人正是刚刚赶来的曾程。
足足喝了三大杯,曾程才觉得自己的渴意被稍稍平息。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抬眸上下打量傅陵许久,没个正经地调侃道:“哟,殿下这回去大峪见到小情人了?”
曾程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傅陵,哼笑道:“这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也不知殿下的身子行不行?正好范大夫在这里,就让他给您开点补身子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