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秉文看情况不对,将谢昭救出窘境。
“廖大人带酒来了啊,”秉文利索地拿了一些糕点和零食进来,替谢昭转移话题:“干喝酒没意思,拿些吃食垫垫肚子,才不会伤胃。”
谢昭当即对秉文感激涕零。
他想,这屋子还是秉文待他最好!眼前这一个个的,只会逼着他回答一些为难人的问题,这好好的除夕夜,大家和和乐乐不好吗?
生怕傅陵和裴邵南又捉着自己回答一些难回答的问题,谢昭赶紧从塌上起身,拉着廖青风坐在桌旁,亲亲热热地招呼道:“来,廖青风,我陪你喝酒!”
喝醉最好,醉倒就更加好上加好。
见谢昭只喊了自己的名字,廖青风喜上眉梢。他得意地看了眼一旁的傅陵和裴邵南,满脸都写着:瞧,谢昭都没喊你们喝酒,和他最亲近的人果然还是我。
他掀起衣袍,坐在谢昭对面,爽快地开了酒盖,顿时一股醉人清香扑鼻而来,屋子里酒香弥漫。
谢昭闻了闻空气中的酒香,惊喜道:“好酒!”
“那可不。”廖青风骄傲道:“这可是我出生时那一年我爹娘埋在我院子里的树下的酒,二十多年的年份,当然是绝世好酒。”
他一边给谢昭满上酒,一边感慨道:“谢昭啊谢昭,你看我待你好不好,这等好酒都拿来给你喝,你以后可要对我再好一些。”
谢昭还没说话,一旁的裴邵南却轻笑出声:“我听闻江南某地有一习俗,当女儿出生之时,父母会特意在桂花树下埋下三坛糯米酒,等到女儿出嫁时,就把这三坛糯米酒挖出来当做陪嫁,这就是所谓的女儿红。”
他笑吟吟看向廖青风:“廖大人待谢大人果真是好,居然舍得将如此贵重的酒拿出来。”
裴邵南当真是蔫坏,他虽然未曾明说,但话语中的取笑之意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