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那么落到这般田地,也不过咎由自取。
这一摞信刚被扔到火盆子里,就被狰狞的火焰缓缓吞噬。
信封烧成灰,扬扬弥漫在空中。
狱卒低下头,看着火盆子里最后一封写着“寄金吾卫沉桉”的信也被燃烧殆尽,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已经有十日没有收到谢昭的信了。
傅陵皱紧眉头站在窗边,见齐阑又空着手走进院子里,他已经开始压不住内心的烦闷与焦躁。
他渐渐觉得,谢昭或许是出事了。
“殿下,您这是想太多了。”
齐阑安慰他:“谢大人身为巡按御史,身边又有秉文跟着,瞿州的官员见了他一定恭敬得不行,哪还会让谢大人出什么差错?”
他越说越笃定:“谢大人一定是忙于公务,这才没空给您写信了。”
忙于公务?
傅陵眉头紧锁:不,以谢昭的性子,哪怕忙于公务,也不会十天不来一封信。
隐隐约约的,他莫名觉得谢昭现在出了事情。
一想到谢昭可能有危险,而自己却不在谢昭身边,傅陵便觉得现在一刻都坐不住。
来大峪十年,傅陵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质子身份。
因为是质子,所以他只能被禁锢在这座城市,无法赶去谢昭身边。
如果谢昭真的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