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文火冒三丈,却被谢昭在桌下拽住了手臂,于是只能把话都憋了回去,直把自己憋得脸红耳赤——气的。
邱靖话说完,与谢昭一齐喝了口茶水,算是以茶代酒。
不得不说,谢昭被元娘茶馆里的灵深甘露养惯了,此时猛然一喝到如此粗糙的茶水,表情立即苦了下来。
幸好他反应快,咬牙将茶水囫囵吞下后,再次面对邱靖的时糊,已经又恢复成了之前平静微笑的模样。
有了接风宴这一出,谢昭晚上来到邱靖准备的家具简陋的屋子里时,居然也没太惊讶。
倒是秉文替谢昭气得不行:“这住也住不好的,吃也吃不好的,是不是这邱大人就想下您面子,欺负您年少?”
他气哼哼地把行李放在一边,坐在了凳子上:“还说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呢。当初对着老爷恭恭敬敬,这才几年,连给您面子都做不到,还带着那些官员一起来羞辱您。这邱大人真是坏透了!”
谢昭倒没那么生气:“这屋子有床有被,哪里叫住不好。”
他想着今日来到瞿州后的所见,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犹疑道:“我倒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邱大人实在没有道理要故意给我下马威。”
谢昭深受圣上宠爱一事他自然也知道,得罪了谢昭,逞一时之快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谢昭和他无冤无仇,犯不着他这样用心思。
秉文撇嘴:“人家都把您欺负成这样了,您还给他说好话。”
谢昭坐在凳子上,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只觉得一切古怪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