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狠狠吞下一口米饭:“它肯定是成精了!都知道怎么欺负我了!”
这不吃得挺香的么。
秉文瞧着谢昭气鼓鼓地又吞了一口饭,感慨道:“公子,这么多年来,我最欣赏您这一点:无论再怎么生气,您都不会亏待自己。”
他还记得幼时在江南时,公子整日被太爷逗,也被裴公子逗,可是无论被他们逗得有多凶,公子从来没有和别的普通孩子一样大哭大闹或不吃不喝。
要是真的生气了,比起饿肚子以自己相要挟,公子更喜欢以其他方式来报复——比如把裴公子和太爷的那一份膳食也吃了,让裴公子和太爷无饭可吃。
谢昭把饭吞下:“再生气我也不能饿着自己。”
他嘀嘀咕咕:“我们谢家就我一个人了,祖父当初都和我说了,他去后我一定要吃饱穿暖。”说到这里,他拿筷子头支着自己的下巴,忽的哂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谢昭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寻常,却叫秉文听得一愣。
他泪眼汪汪,刚想要安慰谢昭,就见谢昭潦草吃了饭,突然拉着他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难得有些扭捏地问:“秉文,我问你个事。”
他哎了一声,一狠心,干脆直接问出来:“你觉得我和殿下的相处方式会不会有些奇怪?”
秉文刚酝酿的情绪被他奇怪的问题问得又憋了回去,一下子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奇不奇怪?”
他勉强恢复情绪,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才肯定地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
难不成秉文这样迟钝的人都瞧出不对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