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大大方方地否认:“谢大人是难得的好儿郎,他有千般好万般好,只是并不是静宜心仪之人。”
“公主您有心仪的人了?”
惊呼声在女眷中响起。大家看着粉面羞红的静宜公主,立刻把刚才还挂在嘴边的谢昭抛在脑后,转而簇拥着静宜,叽叽喳喳地问她:“是京中哪位英俊儿郎?”
静宜捂嘴一笑,半分不肯透露。
谢昭也注意到女眷这边的动静,他悄悄问裴邵南:“你在京城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哪位郎君和公主走得这么近?”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整天探听八卦的闲人?”
裴邵南正襟危坐,斜睨了一眼谢昭:“在入朝为官前,我整日待在家里读书;后来考中状元入朝为官,又要为公事忙碌,哪里有空去关心这些无聊琐事。”
顿了顿,他看向傅陵,又开始暗戳戳地祸水东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皇子应该在宫里待过几年,料想和公主应该没少见面。”
在傅陵冰冷的视线中,裴邵南温和一笑:“三皇子貌若潘安又气宇非凡,更弹得一手好琴,静宜公主为三皇子的容貌才华折服,这也并不奇怪。”
裴邵南说话夹棍带刺,傅陵当然听出来了。
他冷冷回答:“依我看来,裴大人年少有为,当初一举多得文状元羡煞满城,如今又是大峪最年轻的五品官员,实在前途无限。我倒是觉得公主是看上了您这样的谦谦君子。更何况——”
停顿了一会儿,察觉到谢昭看来的目光,傅陵轻咳一声,不自觉偏过头去,假装是在欣赏外头的湖光夜景:“我当初是在宫里住过几年,只不过并不爱出门,也没有、也没有……”
他低声:“也没有当众弹过琴。”
抚琴对于傅陵来说是自娱自乐,绝不是取悦他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