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讥讽:“很多年前我就不是太子了,更何况是现在。”

傅陵不喊他起身,曾程也没老老实实地继续在地上跪着。

他起身,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的灰尘,继而面向傅陵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北燕的太子殿下,一直只有您一人。”

被废黜后送到别国当质子的太子?

傅陵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

瞧见傅陵唇边嘲讽的笑意,曾程摇头,心中觉得那位把这事交给自己来办,着实有些不地道。事情走到今天又不是他引起的,现下怎么却要他大老远来帮忙处理呢?

可是再多的埋怨,在抬头见到傅陵后都消失不见。

罢罢罢,为了富贵前程,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一想,曾程心中便畅快很多,这些时日在京城小心谨慎行事的郁闷也减少几分。

他向傅陵透露:“那位主子最近几年身体状况急转急下。”

傅陵眉眼不动,没有半分动容。

他平静道:“不是还有我的好二哥吗?”

曾程长叹了口气,用一种怜悯地口气说:“……据说和他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道他怜悯的是谁。

“自作自受罢了。”傅陵眼神淡漠,像是在提及两个陌生人:“所以那个人觉得自己被背叛,现在想起我了是吗?”

曾程颔首应是。他原以为傅陵会高兴地问他何时离开,哪里晓得傅陵却百无聊赖地转身想要离开,只留下一句“我不回去”。

不回去?这是要放弃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