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卉当然也通过丈夫得知了谢昭的事情。

“疯子,真是疯子!”她骂道,攥紧帕子,开始忧愁:“他连自己都弹劾,会不会哪日心情不好告我一状?”

周成申瞥她一眼:“放心,人家才不会闲了没事干,来和你这一介妇人过不去。”

林卉想想也是,心中暂且宽慰。她长叹一声:“早知道这谢大人这么受圣上喜欢,我当初就该让弘知和他走近一点的。”

京城中的议论,谢昭才不去理会。

这一日晚上,他又在秉文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来到了墙边上,等待那琴声响起。只可惜蚊虫在身上叮咬了好几口后,谢昭还是没等到那琴声响起。

秉文看他可怜巴巴地翘首等待,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那位的琴声虽然不错,可也没必要让您如此痴心一片。”

谢昭拍死一只在空中嗡嗡飞行吵得不行的蚊子。

他把帕子擦手,一边回答:“说什么呢,三皇子可是我未来的知己,这当然是值得的。”

您还没忘记知己这事?

秉文翻了个白眼,无语凝噎。

只是傅陵不理他,谢昭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于是第二日傍晚,他自御史台回来,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谁啊?”

齐阑听见有人不急不缓地敲门许久,心中奇怪:殿下和他在京城并无关系友好之人,来者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