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闲谈,容卓只字未提法则交代的任务,只做一副闲适雅致之态,他在等容昭主动说起。
果不其然,容昭自个儿嘀咕着练习了半天,慢慢将“皇兄”改为“展兄”的称呼后,这才挤眉弄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哥说:“展……兄这次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如若没有,或者暂时不紧要,弟弟带你去个好地方逛逛。”
但凡容昭眉毛一挑,容卓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外乎就是酒肆花街这样的地方。
“哦?何地?”容卓漫不经心地问。
皇帝大多如此,喜怒不形于色,容昭也不介意他神情冷淡,开始朗声介绍起来:“那春霓楼可是扬州最具风情的酒楼,里面近日来了位蜀地的厨子,做的菜那叫一个爽口够劲,展兄一定得去尝尝。”
“风情?酒楼?”容卓微微抬眸睨他一眼,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吗?
容昭挠了挠头,眉毛舞动,笑哈哈道:“我就知道骗不过你,没成想咱们春霓楼的名气都传到京城去了?”说着他将折扇一收,忽地惊道:“还是说,展兄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啧啧,假正经。”
容昭暗忖,前些日子还听在太学院就职的友人说起过一些京城轶事,说是皇上曾想去苏扬地州举办秀典,却被古板的周老劝消了念头。
如今看来,这点心思恐怕没打消吧,不然怎会几月后便亲自来了这江南之地,他们俩果真是亲兄弟,单从风流好色这点上就没错。
法则:你弟说你好色。
容卓:呵呵。
容昭确认皇兄跟他是一类人之后,顿时没了顾及,笑呵呵坦白道:“其实,我是想带你去瞧瞧近日春霓楼头牌叶倾倾,真真是沉鱼落雁,貌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