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看呆了,立刻忘了刚刚在纠结的事。
贺忱也不再提,他嗯了一声,又带着明义离开了这里。
贺忱也恢复了带明义上课的习惯。两人如从前一般读书习字,明义也如从前一般,日日睡得香甜。
有一回,明义正写着写着字就睡过去了,脸伏在了桌面上,蘸满了墨汁的毛笔就戳在他脸上。等他睡醒了一抬头,他脸侧已经洇开了一大团墨渍,像只黑白花斑猫。
这只猫儿还很没有自觉,一脸无辜地坐直了,偷偷瞄了贺忱一眼,大概以为自己没被发现,于是就正襟危坐地假装要继续写字。
贺忱看了一会,伸出手想替他抹去。
刚伸出手,他却恍惚了一瞬,隐约看到眼前人狡黠地笑起来,转头向他伸出手这人一双白净的手上沾满了墨汁。
于是,贺忱替面前人擦脸不成,却被这人以怨报德,反被抹了一脸的墨水。
贺忱顿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手帕。对面那人立刻向后退了三尺远:君子动口不动手!
贺忱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就飞快地追了上去。那人也在屋中跑着,借家具灵活地躲来躲去,但最后还是敌不过贺忱,在床榻边被抓了个正着。
贺忱反剪了他的双手,将他按在榻上,低头问他:该当何罪?
那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讨饶道:哈哈哈小妖怪你别,别碰那,我好痒
贺忱也笑了,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压着他,低下头,用脸颊蹭着那人的脸颊,将墨汁全抹了过去。
那人或许真是痒得受不住,手上挣扎了几下,呼吸很急促,滚烫的热气都喷在贺忱脸侧。
贺忱顿了顿,慢慢停下动作,然后轻轻偏过头,去寻那人的嘴唇。他手上也镇压了那人的挣扎,却不受控制地顺势撩开那人的衣襟,试探他的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