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钰和裴柔一前一后走进化妆间。

沈素安背对着她们，她穿着那日在婚纱店试过的礼服，长发全部梳起，在脑后盘了一个花苞。

她的脖子纤长，脊背挺直，只是一个背影就叫人移不开眼睛。

李如钰勾着嘴角说：“准新娘，妆化好了？”

沈素安听到声音，转过身，向李如钰微笑道：“刚化好。”自从发生郑文怡那件事情后，她和李如钰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偶尔能坐下来聊聊天，不再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

李如钰靠近她，盯着她的脸看，语气泛酸地说：“呵，我真想在你脸上刮一刀。”

沈素安皱了皱眉，没有理她，目光落在身后的裴柔身上。

裴柔走上前来，向她伸手：“你好，我叫裴柔。”

沈素安礼貌性地回握，裴柔却抓住她的手不松，笑着说：“原来程屿峥喜欢你这一款。”

沈素安心中一沉，但仍微笑道：“你和程屿峥认识？”

李如钰赶紧插话道：“说认识可以，说不认识也可以。”

裴柔脸色微变，她看了看四周，说：“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不可以请你的化妆师出去？”

沈素安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儿，让她的化妆师出去，化妆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裴柔盯着沈素安的礼服道：“真希望准新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