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剑道服,两人互相鞠躬后开始对练起来。
高仓永一后入剑道门,一招一式皆为简单,只是每一招都充满了杀伐的气息,这种气息他看的很清楚,这是只是杀人的兵刃,他的刀是杀人的刀。
只练了一会,冲田春政便停了下来,高仓见他停了下来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
“冲田桑怎么停了?”高仓面带疑惑。
“你的剑杀了多少人?”
“如果不出意外,我明年便要晋升为少佐了,我的剑也必然是染过了鲜血的。至于有多少,我没有数过,十几二十亦或者三十?”高仓永一像是说着家常言语一般自然,“我以血锻剑,真的很想和冲田桑切磋一番。”
冲田春政手拿竹刀已然多了几分微颤,是愤怒更是遗憾。
高仓见他提出这样的问题,必然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冲田桑你没有上过战场,你不理解,战场不是杀人便是被杀,而剑道本就是杀人技,不用来杀人,岂非毫无用处。”他说的理所当然,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理所当然。
“正统的剑道不会以血锻剑。”高仓见他重新动作起来,便也执起了刀,只是这一次他的刀却是狠戾非常,招式快狠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犹如携卷着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
只是几下,他便被他连连击中了左胸、小腹、脖颈。
高仓看的呆了,他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一抹隐藏的杀意,可这种杀意只有杀过人才会拥有的,心中忍不住笑了一笑,这种笑却是欣慰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