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又一次提出这种问题?不想活了吗?

“我记得我的老同学当年学的是医学,怎么如今弃医从文了吗?不过弃医从文也很不错,确实有从文的潜质,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我知道在场的众人也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甚至质疑起了日中亲善的诚意。”

冲田春政内心犹如钢刀刮心,面容冷峻,眸光紧紧的盯着祝靳,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聊家常一起学习的人。

“从汉人的传统观念上来说,安居乐业是其理想,至于政治和军事,只不过是统治阶级的领域。”冲田春政不急不慢的说着,心中一种窒息感占满了胸腔,仿佛占据了一切可供呼吸的地方。

“这个土地上的人民被满人统治了三百多年,这种少数满人奴役多数的汉人而□□的政权,无疑使得人民的国家意识变得淡薄。无论是谁掌握政权,谁掌握军权,谁负责维持治安,对大多数人而言这都无碍大局,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拥有那样多的皇协军。”

冲田春政点到为止,只说到了这里

,不过在大部分人脑海里已经将他未说出口的话结合当下的主题给补充完整了。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讶于他的话语,因为字字戳中了要害。

冲田春政不忍去看祝靳,将根源血淋淋的讲述出来,而这本来不在他的计划中。

可是为了能够救他,为了回答他提出的刁难问题,也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