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出一声刺耳轰鸣的咆哮,朝这边扬起前蹄冲将过来。
天子急忙抓住缰绳,抓紧往回跑。
但猛虎紧追不舍,似乎不把他填了肚子就不肯罢休,天子在疾驰的奔马上手抖地放了几支空箭,没伤到老虎分毫,他惨白着脸扯长了嗓叫自己的禁卫军,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他们还在溪对岸,距离太远,加上水势湍急难以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被一头猛虎追得驾马飞奔。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千里马被腿软发挥不了平日里的能耐,眼看大周的天子就要成为猛虎的盘中之餐。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红羽箭不知从深林当中的哪一个方向飞了出来,迎面正撞向老虎的额头,在它跳起来的一瞬间,射中了猛虎的左眼。
这箭势大力沉,老虎中箭以后立即在扑倒,在地上铲出了丈许长的刮痕。
但它犹未死心,不顾血涌如注的左眼再度跳将起来,气势汹汹地要追杀已经越跑越远的天子,发出震天的咆哮,栗深林惊层巅,雀鸟四散,老虎快步窜上一株倒地的古木,一跃而起,以几乎不可抵挡的去势追向天子。
天子远远回头望了一眼,老虎左眼中了箭,怒意更甚,是决计不能放过自己的,就在这时,又是一支相同的红羽箭几乎贴着天子的耳廓擦了过去,带起火星子燎伤皮肤般的刺痛感,只要稍偏一分,一箭穿了天子的咽喉毫不成难事,这箭却不是奔着自己的,而是精准地射中了白额大虫的右眼。
老虎再扑倒,伤了双眼,去势已尽。
天子见它不再向自己狂奔,惊魂未定,勒马停了下来。
霍西洲一人一马,从天子身后走近,手中的长弓还斜挎于肩腹之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