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檀突然明白为什么慕容绮方才开口前为什么会顿住。
鸣玉是梁国人,他怕燕檀想起被灭的梁国,因此伤怀。
燕檀看着慕容绮近在咫尺的侧脸,猛地意识到自己和慕容绮离得太近,心里一惊,默默缩了回去。
她挺直脊背端坐在席上,又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了慕容绮一眼。
这位少年君王,待她实在太过体贴入微了一点。
哪怕燕檀仍然本能地有些排斥鲜卑人,都很难对慕容绮心生厌恶。
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呢?燕檀想着。
宫宴渐渐到了尾声,西越副使起身举杯敬酒,只道自己后日就要动身折返西越。
慕容绮一手支颐,从御座上居高临下地瞥下来,眼梢挑起,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绮丽之色,道:“使者不妨多留几日,十日之后,朕与永乐公主大婚,使者正好可以留下来观礼。”
西越副使疯狂擦汗:“谢皇上恩典,只是臣离京时就领了圣命,实在不能延误。”
“是吗?”慕容绮淡红唇角一扬,“可惜了,稍后使者留步,有句话要请使者带给贵国国君。”